一瓶黄豆酱

恶人21

肖战跟在王一博后面走了过来的时候，李东桓那双见过世间沧桑，审视太多妖魔鬼怪的鹰眼就盯紧了他。

肖战有所感应地看了李东桓一眼，带着疏离矜贵的笑容对他点了一下头。

李东桓看着饭桌上已经和他们聊上的陆思宇三人，感叹年轻人的世界就是开放多了。两个男人谈恋爱也是小事一件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寒暄了一会，王一博对李东桓介绍道：“李叔，这是肖战。”

肖战略显拘谨地笑着说：“李叔，你好，我是肖战。”

李东桓没说什么，示意他们坐下。

哪怕李东桓看着王一博长大，但王一博到底不是他的儿子，即使他并不怎么认同王一博和肖战在一起，但他没有立场多说什么。

“今晚过了就跨入新的一年，希望大家明年能轻松点。”李东桓举着酒杯说道。

众人也站着，带着轻松的笑容，在李东桓说完之后，一起饮尽杯中的酒。

看来王一博的组员明显和他的领导们很是熟悉，陆思宇，宁波，余红三人都很是轻松惬意，胡天海地地喝着，闹着。话题从天南聊到地北，从外星人聊到家常里短。

相反，王一博和肖战就一直比较安静，默默地吃饭，偶尔互相投喂一下。氛围很是安宁静好，一看就是在一起生活很长时间的默契。

李东桓毕竟年纪大了，就在旁边喝着小酒，看着年轻人闹腾，就是个趣。在这样的氛围下，感觉自己都年轻好几岁。

宁波憨憨的脸上已经通红，但还好人还算清醒，大着舌头说道：“之前李萌的案子里，王哥说过凶犯……是刘琴琴的神明，这……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……把另一个都没见过还犯罪的人当成……神明啊……这不……无语……嘛，天底下脑子……有毛病的……人……真不少……”

肖战有趣地看了王一博一眼， 他倒不知道王一博这样说过，不过也不奇怪，他们这样的人轻易能看穿一个人的心理。在某些陷入平常方法解决不了的困境中的心态开始扭曲的人来说，他偶尔的一次解救行为，的确可以被奉为神明。

没有人可以抵挡深陷地狱时，拉自己出去的那双手。即使那双手的主人是一只恶鬼，也会被当成神明膜拜。

“对啊，我也想不通哎。”余红搭腔说道。

王一博淡漠的眼神轻轻落在余红身上，“你应该想的是为什么不会？”

“我说过，不是刘琴琴不想离开李萌，是她离不开。凶犯杀了李萌，算是做了刘琴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，解脱了刘琴琴的困境，让她的人生离开了怪异的感情泥沼。所以，她心里是非常感激凶犯的，她曾经有多痛苦，她现在就有多感激。这种情感很容易演变成对凶犯的敬畏，膜拜。就像祈求的神明，伸出他的手拯救了他的信徒之后，信徒是唯一信仰就是这个神明。哪怕这个神明是个恶神。”

“人类好复杂哦。”余红满脸纠结。

肖战笑了笑，出声道：“一点都不复杂哦。”

他的眼睛亮晶晶的，仿佛有火焰在里面燃烧，问道：“你们最不能接受的事是什么？就是那种想到你就会和对方同归于尽的那种？”

余红三人互相看了看，不能接受的事那太多了。不过非要选一件同归于尽的，也就离不开感情那些事了。

“如果有人杀我爸妈，我肯定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。”宁波率先说道。

“哦，那现在假设你回去就看见你父母凄惨的死相，肢体被肢解，有些还炖在锅里，你第一反应是什么？报警？”

宁波的眼神在肖战的描述下慢慢变狠，和他憨厚的面容十分反差，倒是一时有些让人害怕。但肖战才不怕这纸做的老虎。

“报警，我一定会亲手将凶犯缉拿归案。”

“可惜，找不到凶犯的犯罪证据哎，定不了他的罪，凶犯逍遥法外了。”

宁波突然大声叫道：“不可能没有证据，现场一定会有证据的。”

肖战交换一下翘着的腿，无所谓地笑道：“就算有证据又怎样，凶犯有钱有权，就算在监狱服刑，也过得舒舒服服，可你父母呢，他们死的多惨，可这么惨，也换不回法律的公道。”

“我不会，不会让凶犯过得舒服的。以血还血，以牙还牙。杀人就要偿命，法律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
“真的不会吗？你工作这些年，难道就没听过一件徇私枉法的事。”

宁波顿住了，他听过，听过不少。钱权是可以补偿犯罪的后果的，被判死刑的最后改了无期的不少。

“那我会亲手杀了他，哪怕赔上我自己，我也一定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。”宁波有些颤抖却坚定地说道。

“可你是刑警啊，你怎么可以知法犯法。你对的起你学的那么多年的所学吗？”

“我管不了了，”宁波哪怕仅仅是想象这件事都觉得心里憋闷的快要死去，“人如果只能面对这样的选择，总要辜负一样的，可我不能辜负父母啊，死去的人至少要一个公道吧。”

“不要害怕，你不需要选择，我会替你杀了那个人。你的手不会沾血，你愿意吗？”

“真的可以吗？”宁波有些呆住了。

“好了。”李东桓打断肖战继续的诱导，犀利的鹰眼复杂地看着肖战。

肖战笑着耸了耸肩，笑得有些恶劣。漂亮的眉眼透着一股子邪气。

宁波回过神来，内心也泛起一丝后怕，当是他真的想过那太好了，肖战的提议对于一个无望的崩溃的人太有诱惑力了。

他突然理解了，神明的意思，是在茫茫人海中最后的救赎。

陆思宇和余红对视一眼，也明白了肖战的意思。这个社会再光亮，也有人在无望的阴暗生活里被逼得只能选择自毁的道路，而这个时候照向他们的那一束光，就是他们的神明。

哪怕这个神明做得是恶事。

信徒知道，神明双手的鲜血为自己而染。

众人相对一时有些无言，最后余红说了一句，“唉，命运给每个人的命题都不一样，这社会养出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。咱们就好好当好一个正常人吧。”

李东桓也没再说话，他见过太多的人，太多的苦难，太多的罪恶。只有一个感受，众生皆苦。

有烟火气的人活的辛苦，但也最幸福。王一博以前沉默地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，无论肖战这人怎样，他最起码让王一博看起来多了几丝烟火气，看起来更生动一点。其他的，他老了，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
和王一博回去的路上，肖战笑嘻嘻地问王一博，“你认为我真的算是某些人的神明吗？”

“不会。你不会因为想要作为神去惩罚原本有罪却还在社会生活的人，你最多算是杀人的时候，偶尔顺带救赎了某些人。”

“你真的太了解我了。我可没那个无聊的心情去审判惩罚罪人，闲得慌吗？”

“我杀人仅仅是因为我想杀，有些人非要主动走进我的狩猎区，我就成全他们喽。”

“不要把自己玩到监狱里去。”

“自从遇见了你，我就再也没动过手了，好吗？我天天都快被你榨干了，哪有那个力气去杀人啊。”

“那我再接再厉，努力让你的心思只在我身上。”

“那王一博你要好好加油哦。”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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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虽然是天生的变态，但他们人格很健全，不是后天心里扭曲的那种

我更认为他们属于不被羊群驯养的狼，他们不会认可社会的传统法则

我们被教育接受不能杀人，但大家想想有时候真的会有杀人的想法，只是你不敢，你被社会教育这是错的，不能相残，哪怕你不认同，也有法律的红线约束你，你承受不起这个犯法的后果，就只能想想了

当文中的啵赞不是，他们并不认为同类不能相残，人互相残杀的例子少吗？他们有能力有手段，自然能做恶，他们也能承受事情暴露的后果

他们是真正很自由很无所顾忌的人

当然，这只是小说，现实大家一定遵纪守法啊

心里想的再变态那也不是犯罪，但一旦付出行动就要承担后果

咱们做人论迹不论心😂